小权瑶

执离不拆

转载-【帝后攻略(一)】

前文:帝后攻略(序)

第一章:


(一)


权国公夫人难产而亡,一尸两命。


“父亲QAQ”


“滚!你弟弟害死了我的爱妻!你也莫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父亲,您不要我了吗QAQ”


八岁的小执明哭得声嘶力竭,拼命想往他父亲身上扑。但执木却厌恶的别过头,挥挥手,让下人们把他拖走。


“公子,都这么晚了,回房歇着吧。”


执明已在他父亲的房间附近徘徊很久了,大他一岁的贴身侍童小胖看不过去,一直在劝他回去休息。


“我不!”执明狠狠擦了下眼泪,倔强道:“父亲一向疼爱我,我不信他真的不要我了!我就在这里等着!父亲总会出来的,到时候——”


看到有人走来,执明忙扑了过去。


“奶奶QAQ”


执太夫人被突然蹿出来的执明吓了一跳,捂住心口:“哎呀!从哪儿蹿出来的!大晚上的,作死啊!”


“奶奶,您让父亲见见我吧QAQ”执明可怜兮兮地乞求,伸手想去拉他奶奶的衣摆。


“去去去!一边儿去!”执太夫人也挥着手驱赶他,“自打你娘那个贱人进门,我就没过过一天痛快日子!”说着压低声音,“好容易死了,还留下这么个小孽种!”


但执明还是听到了,他瞬间愣在那里,也忘了坚持,甚至连哭都忘了,只呆立着,看着他奶奶进了父亲的房间。


“公子,走吧。”小胖上来拉执明,却被他一把攥住。


“公子?”


执明回头看着他,眼神中透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冷静:“咱们绕一绕,找个地方——”


“公子!”小胖苦着脸打断他,“就算能进入国公爷的房间,您也会被他扔出去的……”


“谁说我要进去。”执明眨眨眼,“我是想听听,奶奶到底要和父亲说什么。”


“若初刚死,你就同我说这种话!你还是人吗?!”


屋内传来的摔东西声吓得执明和小胖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逝者已矣!你总不能一辈子不续弦吧?雍王之女,陶华县主对你倾心已久。嬴氏祖上有开国之功,异姓封王,持有丹书铁券,显贵之家!你若娶了她,咱家就是同嬴家和整个曲阜势力攀上了关系!你无需再上沙场拼杀,也能保我执家的荣华富贵!当初你不听我和你父亲的话,非要娶那个女人!虽然翁家也是书香门第,清流文官,位列三公的高门。但偏偏养出了那么个——好好好!人都死了,我也不说什么难听话了!但是儿啊,你该清醒些了!”


母子俩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偷听的执明则抱紧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通体生寒。


我娘亲尸骨未寒!奶奶居然就急着撺掇父亲续弦!


执木把自己关在房间足不出户整一个月,这期间,执太夫人时常去劝。一开始,执明还对自己父亲抱着希望,但执木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答应续弦了。


不光答应续弦,执木还以雷霆之势纳了几房妾室。还不是贵妾、良妾,都是花街柳巷出来的贱妾。


执明缩在廊下,听他父亲院子里传出来的寻欢作乐声,眼底的光慢慢消失。


“可怜见儿的!你小小一个,在这个府里怎么熬啊!这么多个朱楼贱妇,眼看那县主也要进门了,唉……”


“当着孩子的面!你少说几句吧!”


执明染了风寒,卧病在床,他外公和外婆听闻消息,急忙前来探望。


“当初我就说了,不要把若初嫁给那个兵鲁子!你倒好!非贪图国公府的爵位!现在好了,弄成这么个局面!”


“你倒是清高!你堂堂太傅,独生女被人所害,女婿即刻是又纳妾又续娶的,你有说一句话吗?在朝堂上倒是挺能说的!现在呢?!”


“你——”


“外公,外婆,你们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执明虚弱劝道。


“好好好,不说了。”翁余氏握住小外孙的手,拭着眼泪,“夫君,咱们把明儿带回太傅府抚养吧。”


“你——你又说什么胡话!执明是国公府嫡长子,终归是姓执的!他们能乐意?”


“国公府迟早会有其他嫡子。但若初是你我唯一的血脉,明儿是若初唯一的血脉。夫君不是怪我贪图爵位吗?好!那我现在什么都不要了,只要明儿!夫君可愿与我一起争一争?”


“这……”


“夫君!”翁余氏拉过翁彤,压低声音,“陶华县主进门后会不会善待明儿还不好说。单看现在府里那么些贱妾,我就不放心!再说了,若初那婆婆是个什么人,你我不是不知道。而且,执家那几房兄弟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你当真放心把你独生女唯一的血脉留在豺狼窝里?”


翁彤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小外孙,叹了口气,靠近慈爱问道:“明儿,你愿意同外祖父、外祖母一起生活吗?”


“我,我不知道……”


翁彤想了想,继续问道:“你还是舍不得你父亲和祖母——”


说到“祖母”这两个字时,执明抖了几抖,面露恐惧之色,这一反应被翁家夫妇看在了眼里。


翁余氏向夫君递了个眼神——看!我说什么来着?


翁彤重重叹了口气:“我翁家也不是好欺负的!”说着便起身往外走去。


翁余氏安抚了小外孙几句,也起身跟去了。


“小胖。”等他们一走,执明立马坐起身,“我让你收拾的东西,收拾得怎么样了?”


“夫人留给公子的东西都按你的吩咐装好了。至于其他的,等太傅他们谈妥了在收拾,是这样没错吧?”


执明点点头。


“公子,太夫人会放人吗?”


执明赌气哼道:“她从未将我娘亲视作儿媳,自然不会把我当孙子。”


执太夫人的确想甩掉执明这个“包袱”,给陶华县主未来的骨肉让路,但为了名声,她也不可能立马答应翁家夫妇的提议。


“你我也不必再说这些客套话了”翁余氏咳了两声,“我夫君你也是知道的。大公无私,敢于直言进谏。”


翁彤立马看向夫人——你什么意思?


翁余氏暗暗给夫君递了个安抚性的眼神,继续道:“纵使他为避嫌,在此事上一言不发。但权国公方丧妻就续弦——就算碍着雍王,他们不好在此事说什么。但府里那些个妾室呢?你我也知道,她们是什么出生。这些若是被人拿捏住,在朝上大做文章,怕是……”


“你们?你们真要闹成这样?”


此话一出,执太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同意让他们带走执明。


“左右他在这里也没人照顾。”和翁家谈好,她又去劝儿子,“去了太傅府,对他也是好的。而且咱们两家都在京城,离得也不远,你若实在想儿子,也可让他常回来看看嘛。”


执木沉默了半晌,才沉着脸开口道:“翁家接走抚养可以,让执明改姓过继可不成!若初始终是我的元妻,执明是她的孩子,自然始终是我的嫡长子。”


“这……”执太夫人面色一沉,立马又堆起笑脸,“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哪里有把我执家的骨血白给他们翁家的道理?”


就这样,双方算是暂时说定了,执明被带离了国公府。之后几年,除了在过年过节等重要日子外,他很少回去。嬴氏进门后,倒也摆过姿态,提出想把他接回去,但随着她有了亲生孩子,此事便也作罢了。


寒来暑往,年复一年,转眼七年过去,执明束发成童。


这一日,他病入膏肓的外婆把他叫了去,屏退所有人,指示执明找出了一个箱子。


“外婆,您这可藏得够深的。”


翁余氏强撑着病体,坐起身,打开盒子:“这是我当年出嫁时的嫁妆以及多年来的积蓄。你外公自诩清流,我便没有告诉他这些。”她招手示意执明凑近来看。


那些地契、田地和商铺,看得执明眼睛都直了,更别说还有好些张钱庄的票据。虽然他知道,外婆作为侯府嫡女,当年出嫁时陪嫁绝不可能少,但这也未免太多了吧!


“这里的大半东西,当年本该给你娘亲做嫁妆,但……”翁余氏叹道:“我那个女儿,哄得执木当众表示,不要任何陪嫁,有她一人足矣。当年也不失为一桩佳话。现在呢?人走茶凉啊!孩子——”她攥紧外孙的手,“当年的你娘亲不需要,现在的你需要!我把这些全都留给你,只盼你不要忘了我的嘱托!”


“外婆放心。”执明将另一只手覆上他外婆的手,紧紧握住,“孙儿须臾不敢忘!”


“那便说给我听!”


执明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查明我娘亲当年一尸两命的真相,为她报仇!保住我在执家嫡长子的地位,绝不让爵位旁落!”


“好,好。”翁余氏欣慰笑了。


当晚,她便安详地去了。


抱歉了,外婆。娘亲的仇我一定会报!但爵位我不稀罕,我要让整个执家,为我娘亲陪葬!


执明在外婆的灵位前跪了很久,不久后,他便向翁彤提出,自己要搬回国公府。


“也好,也好。我公务繁忙,正担心你日常不能得到很好地照顾。但是——”翁彤握紧孙子的手,“你回去后……一定要好生保重!国公府里那些……”说着说着,老人家哽咽了起来,“总之,你……千万别让自己受了委屈!”他再也忍不住,抱着孙子哭起来,“孩子啊!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若是你母亲还在——”


“好了,外公,别哭了!仔细伤了身子!”执明为外公擦着眼泪,柔声安慰,“您放心。我这么大了,会照顾好自己!您若实在放心不下,我每日来给您请安,您看可好?”


“这倒是不必,你——”


“要的要的,外公、外婆辛苦养我一场,孙儿也不能忘恩负义不是?”


“执明啊。”翁彤看着他,重重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大了,心里也自己的打算。外公只盼你,不要行差踏错!”


执明回家那天,继母嬴氏亲自率众在大门外相迎。


“小胖。”


“公子何事?”


执明扬起嘴角:“准备好登台亮相了吗?”


他走到嬴氏面前,弯腰恭敬礼道:“孩儿给母亲请安!”


“不必多礼!”嬴氏也笑容满面地上前扶起他,“可算把你盼回来了!快!进屋吧!”


母子二人相视欣然,笑得一个比一个真(做)诚(作)。


(二)


“眼下啊,慕容家真可谓是门庭若市,个个上赶子巴结!不就是这几年胜仗打得多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打量谁家没有军功似的!你说是吧,夫君?”


执木皱了皱眉头:“吃着饭呢,说这些做什么?”


“夫君!说远的,我嬴氏开国之功,当年何等风光!说近的,夫君你沙场征战时,慕容家只配给你牵马!现在倒好,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执木将碗重重一放:“今时不同往日,多说无用。”


嬴氏被震住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来,母亲,吃菜。”执明给嬴氏夹了一筷子菜。


“我想吃鸡腿!”


“来,这里。”执明将碗里仅剩的一个鸡腿夹给了小他十岁的异母弟执熹。


执木本想去夹那个鸡腿,这下可好,筷子悬在那里,索性——


“瞅你这个吃相!”他一拍桌子,指着小儿子斥道:“一看就没出息!你看到了吧——”他又转向嬴氏,“慕容家的后嗣个个出色!反观你我两家呢?你还好意思嫉妒慕容家?”


“夫君!你说什么呢!”


莫名挨了父亲一句骂,执熹受不了这委屈,小嘴一扁,哭了起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执木拍案而起。


“你要做什么?!那可是你的亲骨肉!”


执明见势不妙,忙抱起弟弟跑了出去。


“哇!我讨厌父亲QAQ”


“乖,别哭别哭。”执明将弟弟交给他的奶妈,“你抱他出去避一避。”


“大哥哥陪我一起去QAQ”


“乖,父亲和母亲起争执,我得留下看着他们,免得局面不好收拾。”执明抬手摸了摸弟弟的小脸,又掏出些银子,递给奶妈,“他午饭没吃好,带他出去吃吧,要什么就给他买什么。”


“还是大公子你知道疼人!”奶妈看了眼那又吵起来的两口子,摇了摇头,把执熹抱走了。


执明扭头回去,重新坐下,伴着“戏曲”声继续吃饭。


等那对“贤伉俪”吵累了,自然就消停了。


“对了,近日我在乐坊遇见一琵琶女,觉得她琵琶弹得不错,便为她赎了身。估摸一会儿人就要来了,你安置好她。”


“夫君!”嬴氏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婆婆的三年丧期刚过不久——”


“这不是已经过了嘛。”


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嬴氏扭头无助地看向执明。


执明干脆地放下碗筷:“父亲,您让那琵琶女进门,无非就是因为娘亲她生前也喜欢弹琵琶。这些年来,唱曲、跳舞、弹琴、画画的,您纳了不少进门,可有一个能比得上娘亲的一根头发丝儿?”


执木直接一巴掌过去:“老子的事哪里轮得到你管!”言毕,他将碗筷一摔,起身离开了。


“母亲,您也看到了。”执明苦笑道:“不是我不帮您。”


嬴氏立马“呜呜”哭了起来。


“母亲,想开些,不管父亲纳多少人,正室始终是您。”


“你懂什么啊!”嬴氏捂住嘴,眼泪不断往下淌,“我对你父亲痴心一片,他却对我不屑一顾!还对熹儿那般冷淡刻薄,他——”


“母亲,您想想,父亲对我何尝不是如此?大概……”执明想了想,“他戎马出身,性子本就简单粗暴。但我相信,父亲外冷内热,他心里,还是有您的。”


“都说了你不懂!”嬴氏起身,哭着跑了出去。


她的眼泪,便是最好的下饭菜,执明耸耸肩,又让小胖添了一碗饭。等吃饱喝足,把嘴一擦——去了太傅府。


“我就说吧,那琵琶女准合父亲的胃口!”


“公子,我就没见过您这样,如此热衷于给自己父亲纳妾,给自己添小后娘的……”


执明一指自己:“现在你不就看到了?对了,我继母身边有几个女使不是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嘛。改日咱们再设法塞几个年轻貌美的到她身边去。前年,父亲收了她身边的二等女使为通房,把她气得哟!那个表情,我一定要再看一次!”


“公子……您就别整日琢磨这些了!让太傅知道,他又得说您了!”


“所以啊——”执明笑着招手让小胖附耳过来,趁机一把拧住他的耳朵。


“哎哟哟!公子!疼!”


“只要你不说,外公他老人家就不会知道!”


“小的明白了!小的不说!绝对不说!”


下人来报,翁彤回府了,执明这才放开小胖,前去迎接。


“外公~您回来啦~”


看到外孙,翁彤本能地嘴角上扬,但他立马板起脸来:“都叫你不要整日往我这里跑了。若被你父亲和继母知道——”


“新人进门,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得忙起来了。”执明扶着翁彤坐下。


“又纳妾?哼!”翁彤冷哼一声——“对了!”他想起了什么,“说到纳妾,执明啊,前段时间我嘱咐你,让你把自己的婚事放在心上——”


“外公,吃菜吃菜。”


“你究竟有没有想过?”翁彤按下外孙拿筷子的手,“我给你说了几个人选,你都挑三拣四的。我也不是想逼你,但你总要成亲的!你都十八了!再拖下去——”


“好好好,我给外公您说句实话吧!我不愿考虑您提出的人选,就是怕害了她们。”执明想了想,“外公,您也知道,我那继母不是盏省油的灯。”


“怎么,她难道还会在你的亲事上作梗不成?她敢!我还没死呢!”


“不是,不是,您老冷静!且听我慢慢道来。这第一,我那继母好高骛远,眼高手低。今日用午膳时,她又在埋汰慕容家。那语气,啧啧啧,酸的哟!”


“哼,妇人眼界!先不论慕容家。嬴家作为异姓王,就该收敛,总把祖先的开国之功挂在嘴边,迟早惹出大祸!现在好了,自从老雍王去后,他家后嗣没一个有出息的。曲阜嬴氏,这几年已经败落,空有爵位罢了。她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县主?所以你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外公您也说了,嬴家毕竟还有爵位在。所以我要娶的人,一定要在家世上立得住才是!以免过门后被我那继母压上一头。”


“外公为你物色的,家世都不差啊!”


“哎呀,都叫您老人家慢慢听我说了!这除了家世要立得住,这人本身也要立得住。”


“你这话何意?”


“若我娶了个柔弱之人入国公府,她还不得被我继母欺负死啊!”


“这……你未免多虑了吧?”


执明凑进了些,压低声音:“这几年来,从国公府抬出去的尸体还少吗?左右我父亲只是图一时新鲜,也不管他那些姬妾的死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才给我那继母钻了空子。”


“她……她当真如此歹毒?”


“外公啊,我都说了,她为了让亲儿子袭爵,对我极尽捧杀,好在——”执明讨好笑道:“全靠外婆和您对我的教导,才没让我着了她的道!”


“哼!少来这套!说正事!”


“她是个颇有心机,不择手段之人。所以我想着,我要娶的人,不光要家世显赫,性子也得是个要强、不好欺负、不能随意就被人拿捏了的。”


“你啊你!”翁彤眉头紧锁,“别人娶妻,都是物色贤良淑德之人,你……你说说你这都是什么标准!”


“我这也是实属无奈啊!我家的情况,外人不知,外公您还能不清楚?我不娶一尊大佛,压得住?”


“你——”


“我的好外公,您老就安心政事,或者保重好身体。就不要为我操心了,我自有分寸。”


“我倒想不管你!”翁彤生着气背过身去。


“外公~”执明用脑袋蹭着他的背撒娇。


“唉,孩子啊。”翁彤到底不忍心,转过身,“我老了,没什么放不下的,唯独不放心你。”他拉过执明的手,语重心长,“外公不求别的,只求你能平安,哪怕你离开国公府——”


“抱歉,外公。”执明抽回手,“我的想法,我从未瞒过您。孙儿不求您帮我,只求您不要阻止我。”


翁彤看着外孙,欲言又止,最终除了叹气外,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执明眼珠子一转,笑着转移话题:“对了,外公,我刚才只是提了一嘴,还没同您说我家中午那场大戏的详情吧?那场戏啊,可好听好看得很呢!放眼整个京城的戏班和梨园、瓦舍,都没有我家的戏好!”


“你啊!”翁彤狠狠瞪了外孙一眼,“不学好!所以我才想你尽快成亲,分府别居,好好读书,考个功名!”


“外公啊……”执明苦笑:“您知道的,我不是那块材料。”


“那你想做什么?躺在你外祖母的产业上,坐吃山空不成?!”


“我想做什么,您知道啊~”执明还在笑着,眼神却深邃了起来。


翁彤一拍桌子,想发作,但他终究还是忍了回去:“老了啊……”他起身黯然离去,“管不了你了啊!”


看着外公的背影,执明心里一阵疼。但他晃了晃脑袋,提醒自己——既然选择了一条险路,就不能瞻前顾后,尤其不能心软!


“公子。”小胖上前,“您刚才那选妻的标准,小的怎么听着那么不靠谱呢?”


“嘿!长本事了是不?”


小胖躲过执明的手:“世家教养女儿,哪个不是按照‘三从四德’的标准来教?就是为了让她们嫁出去之后,不辱没了家族名声。您想娶一个能压得住夫人的,怕是……”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还就不信找不到个嚣张跋扈的!”


“呀!原来您要娶跋扈的啊!那不光夫人的日子不好过,您的日子得更不好过!”


“话多!”执明瞪了小胖一眼,不再理他。


他手托腮,玩着筷子,开始盘算起,自己到底娶谁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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