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权瑶

执离不拆

执黎 乱点鸳鸯谱(第一章)

【转载】

作者:nybd77

我只是搬运,布丁是已经退坑的亲妈,执离圈的亲妈越来越少,将这个大大的一些作品重新上传上来,怀念曾经的执离,ky爬。


【乱点鸳鸯谱(一)】


主cp:黑明(执明)x白黎(慕容黎)

副cp:执明(文中叫“执萌”)x红离(慕容离)

故事梗概:黑明欲强占红离,慕容家安排长相和红离一模一样的白黎顶替他入宫。

人物设定:

黑明是皇帝,十岁继位,用了十五年的时间从少年天子走到盛世帝王,工于算计,城府颇深,霸道腹黑,不可一世。在感情上,不善表达,且性格别扭强势,容易脑补过头引起误会,惹得自己和别人都不痛快。

白黎出生市井,双亲早夭,吃百家饭穿百家衣,在底层摸爬滚打长大,养成了精明世故的性格。求生欲特别强,脸皮特别厚,想得特别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有恩有仇必报。

执萌是边境小城的富家少爷,单纯善良,用情专一,对红离一见钟情后,遂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红离是太师幼子,被全家呵护长大,气质清冷,性格内敛,一身傲骨,即便流落民间也从未失了底线和原则。

说明:全员雄性,分“乾元”和“坤泽”,但没有啥“信息素”啊,“雨露期”之类的设定,我就分个“性别”,不是认真要搞ABO_(:з」∠)_黑明和白黎这对ooc是肯定的了,看文之前要做好心理准备。黑明有后宫,他将后宫里的每一个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白黎也不白,黑得五彩斑斓,且刚进宫时莽里莽气的,进入状态后慢慢就好了。不会有太复杂和太狗血的宫斗,毕竟皇帝太聪明,后宫作的就不是妖,而是死了。执萌和红离这对很简单,所以戏份也不会多,就是用来调节文章气氛,向大家证明爱情还是美好的,真爱还是存在的。


第一章:


(一)


“下作!”


一记清脆的耳光,出手的和被打的都懵了。


“你竟敢打朕!”执明捂住脸,五官因震惊和震怒而扭曲在一起,“朕堂堂天子,九五至尊,你这个贱人怎么敢?!”他抬手一指慕容黎,咬牙切齿地咒骂道:“你这个不知好歹,胆大包天的贱人!”


慕容黎呆愣在那里,他会出手全因一时情急,此刻他心中也生出了后怕之情。但眼见执明气势汹汹地朝他逼来,他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做好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理准备。


“陛下请止步。”慕容黎从随身洞箫中一把抽出燕支剑,“否则——”


“好哇你!”执明不怒反笑,“你还敢行刺朕!你慕容全族的脑袋是不要了吗?!”


“陛下你的确是天子。你可以——”慕容黎将剑尖对准自己的咽喉,“要我的命,却不能强行逼我就范!”


执明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慕容黎,幽暗的瞳孔中,夹杂着不屑以及欲望。


“朕会向你证明,朕可以!”言毕,执明一挥袖,“来人!送他回府!”


慕容黎脚下发软,全身颤抖地回了家,他深知,自己逃得过今日,却逃不过以后,执明绝不会善罢甘休。


“给你十日,说服你的小儿子入宫服侍朕,否则——”执明轻抚自己的面庞,笑容扭曲,“朕便要就他今日在御前的所作所为,好好跟你们慕容全族算个清楚!”


慕容德整个人伏在地上,被震慑得不敢抬头,只能诺诺称是。他历仕两朝,官至吏部尚书,一步步走来,他看得清楚,当今圣上早已不是十五年前还需他辅佐的幼子,而是创造了盛世的成熟帝王。即便自己蒙先帝皇恩加官“太师”之衔,如今也已无法再反抗皇命。


“父亲,其实让阿黎进宫,也不是一件坏事。您为何如此愁眉不展?”慕容家长子劝道。


“你懂什么。”慕容德叹着气,摆摆手,“陛下他……总之,现在的后宫,亦充满着陛下的谋划和算计。你幺弟是为父的心头肉,我如何忍心让他卷入其中?”


父子两人正商议着,下人来报,二公子又在发酒疯了。


他们赶到前院一看,慕容家次子正跳着脚大声嚷嚷“见鬼了!见鬼了!”


“这个逆子!”


“二弟!家中眼看就要遭遇灭顶之灾,你怎么还如此不着调?”


“啊?出什么事了?”


听了解释后,他一拍脑袋——“巧了!我今日的奇遇或许可助我慕容家渡过此劫!”


(二)


“阿离,你这身装扮可真美,一起喝一杯吧。”


“滚!你舌头不想要了?”他举箫作势要打。


“什么玩意儿啊!真以为自己是个角儿了?”那人自讨没趣,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算你溜得快!免得弄坏了箫,还得我赔钱!”


他啐了口唾沫,推门走入房内卸妆换衣。


“画得跟唱猴戏似的!”他对镜自嘲笑道。


“多好看啊。”立马就有人上来唱反调,“我也想穿这么好的衣服,在那些体面的客人面前表演。阿离,下次有这种机会,你让给我呗。”


“好啊。”


“当真?”


“咱们各凭本事,你赢了我,我就让给你。”


“切,没意思……”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虽然不喜欢打扮成这样抛头露面,但好赖能多赚几文钱呀~”


和乐班的人又闲聊了一阵,他正准备去休息,“砰”的一声,班主踹门闯入,吓了所有人一跳。


“小祖宗啊!财神爷来了!快跟我走!”


他甩开班主的手:“我当初便说过,我不陪客。你若是无法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那我便只能另谋出路了。”


“钱啊!祖宗!”班主掏出一锭金元宝,“钱你赚不赚啊?!”


他虽被金灿灿的元宝晃花了眼,但理智仍在。


我还年轻,身体康健,四肢俱全,有的是谋生的手段,还没走到要出卖色相这一步呢!


正在两人僵持时,更多的人闯了进来。


“磨磨蹭蹭做什么?这边可等着救命呢!”为首的一指,“将他给我绑回去!”


“光天——额,虽然夜已深了,但天子脚下,你们可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他拼命反抗,奈何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还是被绑走了。


“你叫阿离是吧?真巧,和老夫幼子的名字同音。而且你和他……总之,这也算是缘分吧。求你——救救我儿!救救我慕容全族!你的大恩大德,我慕容全族没齿难忘!”


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我贱命一条,被踩在脚下惯了。这大官全家居然齐刷刷给我下跪,让我帮忙。这……这……这……


他不知所措,一时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听了说明后,他依然不知所措。


冒充太师之子?!进宫?!服侍皇帝?!


老天爷,你可真是给我开了个好大的玩笑啊!


但是吧……进宫似乎是条不错的出路。


反正我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且他们做到这份上,我是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唉,谁让我当初一时脑热,非要上京呢?


这就是命啊!


考虑片刻后,他点了头。


接下来就是为期十日的,水深火热一般的训练。临时抱佛脚,他自然过得无比煎熬,每日都有好几次想打退堂鼓,但慕容家怎可能放人?不光不放,还连哄带骗,甚至威胁他说,若露出破绽,事情败露,便是欺君之罪。届时他和慕容全族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说你们是有多想不开,要冒这么大风险,就为了保护……那个谁来着?哦,想起来了——慕容黎。“黎”是“黎明”的“黎”。


听听,多好的名字,多好的寓意。不像我,克死了双亲,得名“离”。“离”是“离散”的“离”。


我和他,一个天,一个地。


所以我怎么可能冒充得了他?


很可惜,时间不等人。当宫中内官带着圣旨来接人时,他别无选择,只能正式成为了“慕容黎”。


我八岁那年,遇到一个算命先生,他说我在十八岁时,整个人生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信你个鬼,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算得真他大爷的准!


(三)


“小的萧然,见过侍君,请侍君安。”


一个大活人当着自己的面直接行叩拜之礼,慕容黎吓得一蹿,整个人缩在了椅子上。


额……好像有些不得体啊……


他忙端正坐姿,清清嗓子:“咳咳,你,你起来吧。”


“多谢侍君。”


慕容黎身子微前倾,仔细一打量——哎呀,小伙子长得还挺白嫩,圆圆的脸蛋儿,嗯,喜庆~


“咳咳,你,你方才说,你叫萧然是吧?”


“是,小的被调派来服侍侍君,今后有什么事,侍君您只管吩咐。”


慕容黎眨巴着大眼睛:“啊?居然还有人服侍我?”


待遇这么好的吗?!


然而萧然却误会了他这句话。


宫里都在传,陛下故意打压慕容家,所以才只给了慕容黎“侍君”的位份,安排他孤身一人住在偏僻简陋的沿西所,还只让自己这种人来服侍。


“委屈侍君了,小的这种掖幽庭出身的罪人,本没有资格来服侍您——”


“你误会了!”慕容黎“嗖”的一下蹿起身,蹿到萧然面前,拉起他的手,“我看你面相如此好,还以为你也是宫里的上等人呢~”


“侍君谬赞了!”萧然受宠若惊。


“对了,然然呀~”


“侍君,小的叫‘萧然’。”


“然然呀~”


“小的在……”


“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今后还要麻烦你罩着,不是,多多提点我了。对了——”慕容黎一拍脑袋,摸出几锭银子,往萧然手里一塞,“见面礼~”然后也不管人家推辞,拽着人就往外走,“陪我出去逛逛吧。”


萧然懵了,这太师府的小公子,居然如此……平易近人!


“这么大的地方,就住我一人?这么多房间空着,多可惜啊!”


萧然总算找到了机会把自己的手从慕容黎手里抽回来:“回侍君的话,这只是暂时的安排。”


“哦……”慕容黎撇撇嘴。


我就知道,不可能一直让我住这么好的地方。


“那后宫其他人都住在哪里?”


“后宫诸人,均按品级分居东西各宫中。”


“品级?都有哪些品级呀?”


“这……您不知道吗?”


“我……”慕容黎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应该知道吗?”


萧然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传言不虚,太师府并没有送后嗣入宫的打算,是陛下强行纳了慕容侍君。


“回侍君,后宫诸人,上至皇后,下至最莫等的侍君——”


“等等?侍君是最末的品级?”慕容黎惊讶问道。


“是……是的……”萧然被慕容黎突然提高的嗓门吓住了,“您,您刚刚入宫,路,路还长着呢,您日后一定会——”


“我居然是最末的!”


慕容黎看看四周,乖乖,最末的待遇都这么好吗?!那再往上……打住,打住,不该想的不要想,我还是安分守己地低调活着吧。


“其他侍君不住这里吗?”


他们住在更好的地方……


萧然不敢明说,只能打着哈哈应付。


“太好了!”


“嗯?”


“不与其他人同住好啊!自在!然然,从今往后,咱俩相依为命,互相扶持,要好好在宫里活下去啊!”


萧然吓得腿软,您莫不是被这不平等的待遇气疯了吧?


以慕容黎的品级,他的一日三餐自然分不到多好的菜,但在他看来,有荤有素,有汤有菜,还有白米饭,已经是神仙待遇了。


“来来来,然然,坐下一起吃~”


萧然眼瞅慕容黎熟练地摆好了碗筷,自己都没插得进去手,不禁再次感叹——太师府这么不娇惯公子们的吗?


“侍君,这不合规矩——”


萧然话音未落,就被一把按在了椅子上。


“然然,你好好给我说道说道,这片儿是谁罩着的?谁最不能得罪?要拜码头的话,该拜谁呀?”


“啊?!”萧然一头雾水,“小的……听不懂您的话。”


该死!我忘了!


“咳咳,我是说……对了,听你方才的话,皇后是后宫的老大吧。那皇后是谁?我是不是该去给他请安?”


“这……陛下尚未立后。您……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


慕容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噘起嘴看向萧然,开始装可怜:“然然……你不知道……我自小‘养在深闺人未识’,活得一点都不自由!对高墙外的世界,也是一无所知_(:з」∠)_”


看着那双剪水双瞳,萧然一时被迷惑,起了恻隐之心。


“侍君,容小的详细向您说明。后宫诸人自下而上,按品级分为——侍君、常侍、恩侍、良侍、贵侍、贵君、皇后七等。皇后是后宫之主,当然仅有一人,而贵君常设四人,贵侍则常设六人,哦,到了贵侍这一品级,便可为一宫主位。以下侍君、常侍、恩侍、良侍品级则无人数限制。眼下后宫中,品级最高的为淑贵君,他也是唯一的一位贵君。”


“哦,这么说来,这位淑贵君很得陛下宠爱?”


“这……”萧然的表情微妙了起来,他凑近,压低声音,“淑贵君是当朝太傅的侄子,而当朝太傅亦是先帝授命的首辅,是当今圣上的老师,和圣上感情深厚。宫里都说,陛下是看在太傅的面上才纳了淑贵君,给足了他尊荣和体面。实际上……陛下一年到头最多去淑贵君宫里两次。”


“噗嗤……”


“您怎么了?”


“没事没事。”慕容黎摆摆手,努力压制住自己“听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这么一想,淑贵君倒是可怜得很。”


“侍君,小的知道您心善。但小的仍想多嘴提醒您一句——在这宫里,您最好莫要轻易去可怜别人。”


“我知道我知道。”慕容黎拍拍萧然的手,安抚道:“我一个最末的侍君去可怜高高在上的贵君?我疯啦?对了,那我该去拜淑贵君的码头,不是,去向淑贵君请安——”


“侍君!”萧然按住慕容黎,“本朝中宫空置,故后宫诸人平日里不必请安走动。且……陛下他看不惯这一套。而且后宫等级森严,照理说,您……”


“我没有资格见淑贵君,是吧?”


萧然没想到,自己不好明言的话,慕容黎居然替他说了,只能点了点头。


“太好了!”


“啊?”


“那我平日需要做些什么工作?”


“啊?这……您好歹是侍君,哪里用得着——”


“我不用工作?!”


“这个当然。”


吃得好住得好,不用拜码头,不用工作,这——这简直是神仙日子啊!


慕容黎拼命提醒自己“矜持矜持”,才不至于跑出去仰天大笑。


就在两人说话间,内侍监的人来了。


“陛下口谕,宣慕容侍君今夜侍寝。”


“啊?”慕容黎推了把萧然,“然然你骗我,活儿这不就来了吗?”


“这……”


“慕容侍君是初次侍寝,请随我等先至甘露殿偏殿准备。”


“哦,好吧。”慕容黎任命地点了点头,拉过萧然,“然然,咱们走~”


萧然却“无情”地抽回手:“抱歉,侍君。小的不能随您一道去。”


“啊?!别呀,我初来乍到,除你外谁都不认识,我……我害怕!”


然而慕容黎还是被拖走了_(:з」∠)_


(四)


“侍君,您不用害怕。只要按照我等的话去做便好。”


几位老资格的内官一面服侍着慕容黎沐浴、梳妆,一面向他说明侍寝的各种注意事项。


慕容黎听得昏昏欲睡——怎么如此有意思的事,经你们嘴里说出来,就变得索然无味?


但就算他懂得多,说到底也是“纸上谈兵”,当真的被裹在被子里,抬到龙床上时,他开始怕了。


话说陛下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是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中年油腻男?还是发秃齿摇,垂垂老矣,半只脚踏进棺材的——


等等?陛下似乎没这么大年纪吧?


此时此刻,慕容黎才体会到了——没文化,不,没见识,真可怕!


话说当今圣上到底多少岁来着?


怀着一颗躁动急迫的心,执明用过晚膳,又处理了一会儿政务,终于忍不住了,换上一身轻便玄色常服,直奔偏殿而去。


慕容黎此时躺在龙床上昏昏欲睡,突然听到脚步声,感觉到有人走近,愣是吓回了一个呵欠。等看清来人后,他更是惊讶得瞪大了双眼。


“怎么了?十日不见,就一副不认识朕的模样?没关系——”执明勾起嘴角,坐到床上,伸手捏住慕容黎的下巴,“就趁今夜春宵,朕和你,好好地,互相深入认识一番,如何?”


等等!等等!等等!


慕容黎!不管你现在死到哪里去了,你都给我死回来解释解释——你究竟为何如此抗拒入宫?


宫里待遇那么好,日常工作无非就是被睡一睡,睡你的人还如此英俊,你是有多想不开,才——


容不得慕容黎想太多,执明一把掀开了裹着他的被子。


啊!


啊!!


啊!!!


羞耻心让慕容黎本能地想伸手扯过被子。


这一举动落在执明眼里,就成了抗拒,于是他干脆地欺身压上,攥住慕容黎的双手,将它们牢牢压在床上。


“朕那日便说过,朕可以强迫你就范!认命吧,你注定是朕的人!”


看着上方那个扭曲的笑容,慕容黎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什么了。


等等!等等!等等!


陛下我愿意服侍你啊!


但我不是慕容黎啊!


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究竟什么仇什么怨。


但冤有头债有主!


我是无辜的啊!


慕容黎欲开口说话,奈何嘴唇被封了个严严实实。


“侍君!侍君!”


“嗯?”


萧然都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叫醒昏昏欲睡的慕容黎了:“请您沐浴完毕后,去床上睡!”


您这是铁了心要淹死自己吗?!


慕容黎颓然地扒着澡盆边缘:“陛下他不是人!”


萧然忙找补:“陛下是真龙天子,自然和凡俗不同。”


“那帮内官也不是人……就让我在那里睡一觉能死吗……还非要把我送回来……”


“除皇后外,后宫其余诸人没有资格在甘露殿过夜。”


“哦_(:з」∠)_”慕容黎打了个呵欠,“然然,我明日该没有活儿要干了吧?”


“应该没有……吧……”


萧然当然不会料到,事实上,谁也没料到,翌日傍晚,执明再次宣召慕容黎侍寝。


又一次被裹成粽子放在龙床上的慕容黎,一脸生无可恋。


啊……不是人的,呸,真龙天子来了_(:з」∠)_


他无端想到了一句诗词——“黑云压城城欲摧”,叹着气,偏过脸去。


执明却面色不善地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了回来。


“木已成舟,你为何还要这般抗拒?”


慕容黎登时就火了,差点儿脱口而出——来来来!您躺下试试!


接连五日,执明都是宣召慕容黎前去侍寝,到了第六日,内侍监的人一走进沿西所便被一把薅住了衣领。


“侍君,您这是……”


“干苦力还有休息日呢!”慕容黎恼火地咆哮,“你们还有没有点儿人性了?!”


“什么?!他竟敢抗旨?!”执明拍案而起,“来人啊!传朕口谕——把慕容黎捆到偏殿去!告诉他,让他死了反抗的心!今日、明日、后日、大后日,总之,只要朕想,他都得老老实实来给朕侍寝!”


要搁以前,慕容黎早就跑路换工作了。


但入了贼窝,呸,入了宫还能跑?!


这次是被捆成粽子放到床上的慕容黎忍不住在心里诅咒起真正的慕容黎。


(五)


“我想见见他。”


“没这个必要。你还是尽快动身吧。”


“他当真同我如此相似?”


“若只论长相,你二人的确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父亲,我还是觉得此招太过冒险。”


“不,在为父看来,这反而是救你,救慕容全族的唯一办法。”


“可他是无辜的啊!他才十八岁,还小我两岁,我怎么忍心——”


“阿黎!你不能总是为别人考虑!你也得为自己想想!”


“我……”


“你听为父说。”慕容德按住儿子的肩膀,“其实,这对每个人都是最好的安排!他无亲无故,艰难过活,进宫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那孩子是个聪明人,为父说句难听的话,他也许比你适合入宫。以你的性子,一旦入宫,万一……”慕容德叹了口气,“总之,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走吧!去……”他哽咽着,“去寻找属于你的一方自在天地。”


“父亲!”慕容黎径直跪了下去,“是孩儿不孝!”说着,他连磕了三个响头,“是孩儿连累了您!累得您操心涉险!还将慕容全族置于危险中!甚至将无辜之人都卷了进来!”


“不要说了!”慕容德扶起慕容黎,“你是为父最疼爱的儿子,哪怕让为父付出一切代价,为父都要保你平安无虞,顺心顺遂!”


在太师府的最后一晚,慕容黎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索性披衣出门,走到厢房,站在窗外,观察起屋内人。


这世间竟真有同我如此相像之人!


这么晚了,他还在看书。


唉,苦了他了,都是被我所累。


冲动之下,慕容黎几欲推门而入,但执明的脸突然撞入了他的脑海中。


不要!


他僵在原地。


我,我不要入宫!


让我侍奉他,还不如死了干净!


慕容黎咬咬牙,又往屋内看了最后一眼。


抱歉!今生欠你的,我来世做牛做马,定当报还!


天将明未明时,慕容黎上了一辆马车,准备趁开城门时出城。


但他一看到车内的另一个人,立马就想转身下车。


莫澜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慕容黎噤声。


“我是来帮你的,我会将你送去我的封地嘉成。”


见慕容黎的眼神中满是不信和疑惑,莫澜苦笑着补充道:“若不是我设宴,你和陛下也不会相遇。是我害了你。请公子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你。”


慕容黎这才开口:“莫侯爷不怕陛下知道了,降罪于你?”


“公子,我的确忠于陛下。但我亦不忍看到公子将余生葬送在深宫中。虽然,我深知自己不配,但……”莫澜垂下头,“在我心中,早已将公子你当成了朋友。”


慕容黎的脸色这才稍缓:“多谢了,莫侯爷。”


莫澜受宠若惊:“公子不必客气。啊——”他听到车夫敲门示意,忙压低声音,“快要到城门了。”


本该是提心吊胆的关键时刻,慕容黎却想着——一出城门,自己相当于和京城、和家人永别。


代替我的人,他似乎叫“阿离”?


这名字倒是挺适合现在的我。


从今以后,我便是“慕容离”了。


慕容离在嘉成的日子,平静而舒适,莫澜将他奉为上宾,极尽殷勤之能事。但他内心,却始终为思乡和内疚之情所折磨。


父亲和兄长可还好?


他在宫中过得好吗?


更别说,对未来的迷茫也在困扰着慕容离。


慕容离很想信任莫澜,但却时不时要怀疑,莫澜究竟会不会出卖自己,毕竟他和执明的关系那么密切。


终于,在莫澜又一次接到执明催促他回京的口谕时,慕容离向他辞行了。


“公子何必要走呢?即便我不在,你也可以住在府上。你放心,没人敢怠慢你。”


“我已经给莫侯爷添了很多麻烦了。”


“公子千万莫要这么说!”


慕容离举目望向天空,轻叹道:“我是时候去寻找自己的人生了。”


“我……我也不愿束缚了公子……”莫澜垂下头,“我,我只是不忍公子吃苦。”


慕容离笑了:“今后的路,只要是我自己走的,就算再苦,我也不怕。”


翌日,慕容离便离开了侯府,独自一人前往边境。他想着,或许隔京城越远,自己就能越安全。


靠着莫澜给的盘缠和在半道上遇到的乐班,慕容离还算顺利地来到了边境权州。边境小城虽然不比京城繁华,但民众总归是需要娱乐消遣的。凭着一生本事,慕容离也算衣食无忧。且边境民风淳朴,他遇到的人,都是简单良善的好人。是以,慕容离逐渐能卸下心灵的枷锁,真心笑一笑了。只是午夜梦回时,他还是会良心不安。担忧远方的家人,以及深宫里的他。


不然,等风头过去,我尝试着联系联系京城那边的家人吧。


或者再等几年,我便离开这里,纵情山水,用脚去丈量这大好河山。


为了让自己不至于颓废,慕容离畅想着以后,更努力地生活。


这一日,他受邀为新开张的茶馆吹箫助兴,一曲终了——


“好!吹得太好了!”


原本安静的观众席突然爆发出一阵夸张的掌声和喝彩声。


慕容黎抬眼望去,瞬间脸色惨白。


为什么?!


为什么我逃到了如此边远之地,却还是无法摆脱你?!

 写后哔哔两句:

1.后文还没构思好,但我一向都是边写边想的,嗯,慢慢来吧。

2.说明一下白黎和红离的相同点:自己的长相和老攻的长相一模一样;都会吹箫(红离是正经家学,白黎是生活所迫);都会武功(红离师承名师,白黎社会人打法)

3.这篇文里红离是团宠,所有人都爱他,包括白黎,后期为了他,难得真正的陷入险境,差点儿命都没了。而红离严格意义上是黑明第一个喜欢上的人,然而黑明不会表达,愣是给自己艹出了个强抢良家妇男的人设。嗯,其实黑明某种意义上也挺惨的,他要的是“黎如懿”,娶进宫的却是“黎嬿婉”

4.因为白黎“新手进村”,需要人带,所以我只能“抛弃”方夜小可爱,选择萧然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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